红楼梦》贾府之中打理家业能力最强的男人是谁?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其实这个人就是贾珍,接下来小编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第一:贾珍与尤氏,是贾府之中最和谐的夫妻。
在《红楼梦》中,描写了好几对夫妻,比如贾政与王夫人;贾赦与邢夫人;贾琏与王熙凤;贾蓉与秦可卿,但论夫妻关系,当属贾珍与尤氏。
对此,或许有的朋友不认同,因为王熙凤与贾琏,似乎就是夫妻关系融洽的代表。
比如周瑞家的送宫花时,他们夫妻二人大白天里,依然享受着鱼水之欢;贾琏护送黛玉回扬州,离家几个月回来后,凤姐更是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他们的甜蜜婚姻,让人羡慕。
只是,就像今天我们多数人的婚姻一样,验证婚姻是否幸福的标准?从来不是最初的几年。
而是七年之痒过后,是否彼此之间依然相看两不厌? 而显然,贾琏与王熙凤,就属于后者。
他们的婚姻,从甜蜜到破碎,展现的更多的是,他们二人各自自私的婚姻观,王熙凤太过强势,贾琏太过无情;他们各自为政,不愿为对方牺牲一丝一毫。
所以婚姻走到最后,别说爱情,即便是亲情,也不复存在。
但贾珍与尤氏的婚姻则不同。
《红楼梦》第十回,为了秦可卿的病,贾珍与尤氏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金氏去后,贾珍方过来坐下,问尤氏道:“今日她来,有什么说的事情么?” 尤氏答道:“倒没说什么。
一进来的时候,脸上倒像有些着了恼的气色似的,及说了半天话,又提起媳妇这病,她倒渐渐的气色平定了。
你又叫让她吃饭,她听见媳妇这么病,也不好意思只管坐着,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就去了,倒没有求什么事。
如今且说媳妇这病,你到哪里寻个好大夫来给她瞧瞧要紧,可别耽误了! 贾珍说道:“可是。
这孩子也胡涂,何必脱脱换换的,倘或了凉,更添一层病,那还了得!衣裳任凭是什么好的,可又值什么!孩子的身子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什么。
我正进来要告诉你:方才冯紫英来看我,他见我有些抑郁之色,问我是怎么了。
我才告诉他说,媳妇忽然身子有好大的不爽快,因为不得个好太医,断不透是喜是病,又不知有妨碍无妨碍,所以我这两日心里着实着急。
这样的对话,虽然平常,却是平常夫妻的真实写照。
难得的是,即使到了《红楼梦》五十三回,他们二人,依然能保持这样的富有烟火气的融洽关系。
一时贾珍进来吃饭,贾蓉之妻回避了。
贾珍因问尤氏:“咱们春祭的恩赏,可领了不曾?” 尤氏道:“今儿我打发蓉儿关去了。
” 贾珍道:“咱们家虽不等这几两银子使,多少是皇上天恩。
早关了来,给那边老太太见过,置了祖宗的供,上领皇上的恩,下则是托祖宗的福。
咱们那怕用一万银子供祖宗,到底不如这个又体面,又是沾恩锡福的。
除咱们这样一二家之外,那些世袭穷官儿家,若不仗着这银子,拿什么上供过年?真正皇恩浩大,想得周到。
” 尤氏道:“正是这话。
” 尤氏与贾珍,为何能保持婚姻的本色?他们之间,又是否没有隔阂呢?隔阂当然是有的,比如贾珍与秦可卿的荒唐事,尤氏得知后,便在儿媳妇的葬礼之上,装病不起;再比如,贾珍同邢大舅等人在天香楼上聚赌享乐,被尤氏亲眼所见。
只是,同贾琏、凤姐夫妻二人相比,尤氏与贾珍二人,在时间的推移下,学会了磨合和容忍。
对于贾珍的好色,尤氏学会了包容,但亦不纵容;而对于尤氏,作为丈夫的贾珍,也给予了她足够的尊敬。
比如,清虚观打醮,贾母等人都到了清虚观,贾珍便特意嘱咐贾蓉,让他去请尤氏来作陪。
比如,中秋夜这一天,贾珍会特意让小妾告知尤氏,今日备下了酒席,请她赏脸。
一时,佩凤又来说:“爷问奶奶,今儿出门不出?说咱们是孝家,明儿十五过不得节,今儿晚上倒好,可以大家应个景儿,吃些瓜饼酒。
” 尤氏道:“我倒不愿出门呢。
那边珠大奶奶又病了,凤丫头又睡倒了,我再不过去,越发没个人了。
况且又不得闲,应什么景儿!” 佩凤道:“爷说了,今儿已辞了众人,直等十六才来呢,好歹定要请奶奶吃酒的。
” 尤氏笑道:“请我,我没的还席。
” 可见,贾珍与尤氏融洽的夫妻关系,并非没有缘由,他们的婚姻之所以能保鲜,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他们懂得相互尊敬、互相包容。
第二:贾珍虽然享乐,但并不糊涂。
在《红楼梦》中,描写贾珍的文字并不多,只是,在作者出色的写作功底下,并没有因为对他描写得少而失去他独特的个性。
比如贾府除夕前夕,黑山村的乌进孝前来宁国府送年礼了。
只是,贾珍一看物品单,便皱起了眉头。
为何?因为乌进孝带来的,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算。
贾珍道:“我才看那单子上,今年你这老货又【一个又字,点出了乌进孝的糊弄并非第一次了】来打擂台来了。
” 乌进孝忙进前了两步,回道:“回爷说,今年年成实在不好。
从三月下雨起,接接连连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
九月里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
小的并不敢说谎。
” 贾珍皱眉道:“我算定了,你至少也有五千两银子来,这够做什么的?如今你们一共只剩了八九个庄子,今年倒有两处报了旱涝,你们又打擂台,真真是又教别过年了。
” 也许不少朋友会疑惑,偌大的宁国府,贾珍又仅仅是世袭,他们的收入哪里来的?或许,看到这里,我们便能明白。
如乌进孝所送的年租,就是宁国府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而通过他们的对话,我们也能看出,乌进孝是管理这七八处庄子的头头,并且,如贾珍所说的,他“打擂台”的做法并非一次两次了。
对于这七八处庄子的收入,想来贾珍的预想是有根据的;但为何?乌进孝送来的,会同他的预算有如此大的差异呢? 答案非常明显,因为乌进孝贪了。
也许对此朋友们就疑惑了,明明知道他贪,为何贾珍不换掉他?是贾珍傻吗? 当然不是,因为乌进孝所管的庄子离京城太远了,乌进孝走一趟,得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
俗话说得好,山高皇帝远,面对这样的局面,贾珍能轻易换人吗?或许,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能理解,他为何同乌进孝聊着这样的废话了。
其目的无非是提醒、是警示。
警示乌进孝不要将他当成傻子,要守好属于他们之间的底线。
别看贾珍平日里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懂得享受,但他对贾府经济这一块,却有着清晰的预判,就像当贾蓉说出:凤姐已经开始痛同鸯商议偷出老太太的家私时,他所说的: “那又是你风姑娘的鬼,哪里就穷到如此。
她必定是见去路太多了,实在赔得狠了,不知又要省哪一项的钱,先设出这法子来,使人知道,说穷到如此了。
我心里却有个算盘,还不至如此田地。
” 到宁国府族人来领年礼,当他看见贾芹时,更显示出来他的精明和细心。
贾珍冷笑道:“你还支吾我。
你在家庙里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到了那里,自然是爷了,没人敢违拗你。
你手里又有了钱,离着我们又远,你就为王称霸起来,夜夜招聚匪类赌钱,养老婆小子。
这会子花得这个形象,你还敢领东西来?领不成东西,领一顿驮水棍去才罢。
等过了年,我必和你琏二叔说,换回你来。
” 一番话,怼的贾芹灰溜溜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