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潘晓
潘晓文章《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所阐述的观点,尤其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这个观点,值得商榷。因为人的情感世界是复杂的,既有“为自我”的一面,也为“为别人”的一面。不应该将“为自我”与“为别人”,绝对地对立起来。潘晓这种热爱思考、探究人生的热情,无疑是十分可贵的。他期待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爱与关心,使我们的社会变得更有人情味,这种善良愿望,也是应该得到充分肯定的!如果更多的青年像潘晓那样,不是仅仅关心自己的生计,而是也热爱思考、探究人生。如果我们的教师,我们的社会,也对潘晓那样热爱思考、探索人生的青年,予以鼓励和支持,那么,我们青年的生活就更为充实。我们社会的未来也会变得更有希望!我还想对那些对生活感到迷茫、像潘晓那样发出“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感叹的人,说几句。我想告诉他们,我们周围的人,总是充满缺点的。我们这个世界的各种事物,总是有美中不足的。我们通往理想的道路,总是崎岖不平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能对人性失去信心!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对生活失去信心!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努力与奋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坚定不移做一个诚实、正直、富有爱心、珍惜精神生活的人。
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 潘晓
潘晓文章《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所阐述的观点,尤其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这个观点,值得商榷。因为人的情感世界是复杂的,既有“为自我”的一面,也为“为别人”的一面。不应该将“为自我”与“为别人”,绝对地对立起来。潘晓这种热爱思考、探究人生的热情,无疑是十分可贵的。他期待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爱与关心,使我们的社会变得更有人情味,这种善良愿望,也是应该得到充分肯定的!如果更多的青年像潘晓那样,不是仅仅关心自己的生计,而是也热爱思考、探究人生。如果我们的教师,我们的社会,也对潘晓那样热爱思考、探索人生的青年,予以鼓励和支持,那么,我们青年的生活就更为充实。我们社会的未来也会变得更有希望!我还想对那些对生活感到迷茫、像潘晓那样发出“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感叹的人,说几句。我想告诉他们,我们周围的人,总是充满缺点的。我们这个世界的各种事物,总是有美中不足的。我们通往理想的道路,总是崎岖不平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能对人性失去信心!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对生活失去信心!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努力与奋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坚定不移做一个诚实、正直、富有爱心、珍惜精神生活的人。
潘晓的一封信
由潘晓的信引发的关于人生观问题的讨论 1980年第
5期《中国青年》发表了一封题为“人生的路呵,怎么
越走越窄……”的来信,署名潘晓。述说了一个青年工人
的坎坷经历和苦闷心情,提出了“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
么?”的命题。这封信是我国十年动乱的苦果在青年思想
上的反映,是一种有代表性的思潮。为了使问题得到正确
回答,《中国青年》将该信加了“按语”发表出来。以潘晓的
信为发端,展开了对人生意义的大讨论,短短几个月里,
编辑部收到的信稿达六万多件。全国各地的工、农、商、
学、兵和党、政、工、青、妇各条战线、各个部门的青年人、
中年人以及老年人,还有港澳、美国等地的青年朋友都参
加了讨论。全国各大报刊都发表了评论,开辟了人生意义
讨论专栏。大家围绕着“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个主
题,讨论了下列几个问题:
一、自私是人的本性吗 有的青年认为,人都是自私
的,自私是人的本性。自私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和最正当
的权利,是由人的生理和心理需要所决定的,是永恒的,
只要人存在,就不能也不应当消灭私有观念。另一部分论
者认为,自私是一种广义的哲学概念,是动物的一种本
能。在动物那里表现为自保,在人身上则表现为自私。自
私是一种自我发现,是个人价值的发现,是一种进取的生
活态度。历史上任何大的社会变革,都是由于自我发现而
引起的。只有充分认识和提高自身的价值,社会才能进
步。历史就是在恶中发展的。与此相反,有不少人则认为,
自私不是人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性。自私观念是在生产
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关系中形成的,是社会经济关
系的历史性变动引起社会意识变化的产物。自私观念既
然是在一定社会关系中产生和发展的,它必然会随着社
会进化而逐渐消失。我国目前是社会主义制度,要消灭自
私观念还需要一个过程,到了“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
会,产生私有制观念的物质基础不存在了,自私观念也必
定会消失。
二、“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有不少人赞同潘晓信
中的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利己与利他关系是一致的,有时
可能会产生矛盾,但只要排除损人的条件,任何利己的动
机都是积极的,进步的,利他的。靠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
的利己,不仅不会损害他人,只会给他人带来好处。绝大
多数同志则认为,利己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核心,
它代表剥削阶级的人生观。利己与利他,是相互对立的。
利己必然损人,在阶级社会里既要做利己主义者,又不损
人,在现实生活中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有不损人的利
己,也不应该给予肯定。另一种观点认为,利己与利他都
是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义的道德规范。资产阶级的利他
是为更好地利己而提出的。而社会主义公有制是作为资
本主义私有制的对立面出现,这种公有制需要“为公”的
观念,而不是“利己”或“利他”的观念。
三、怎样看等公私关系 在讨论中争论十分激烈。是
“大公无私”、“公而忘私”,还是“先公后私”、“先私后公”?
也出现几种不同观点。有的同志认为,公是私的总和,私
是公的基础和出发点。先有个人利益,然后才能谈得上集
体和社会利益。要求社会一切活动都应当把个人利益看
成源头,放在首位。为公是手段,为私才是真正的目的。
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一类命题都是不科
学的。有的同志认为,“大公无私”是道德理想,在现实社
会这样的经济条件下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不能把它作为
道德规范来要求。有的同志用丰富例子证明“公而忘私”
的人是有的,提出应当不断扩大“公”的阵地,尽可能的限
制“私”的发展。把“公私兼顾”、“先公后私”作为历史阶段
性的人生观来提倡。有不少同志提出反对意见,认为“大
公无私”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发展要求的反映,是无产阶级
的阶级特征,在社会主义社会必须提倡“大公无私”,不能
用个人利益来否定“大公无私”,在道德领域提倡“大公无
私”是正确的。
此外,大家还对怎样看待理想和现实社会、关于幸福
的看法和获得幸福的手段、怎样看待生命的价值、什么是
真正的爱情、应该树立什么样的人生观等一系列问题展
开了全面的讨论。
潘晓云的简介
潘晓云,当代著名花鸟画家,1958年出生于湖北荆州,1983年毕业于师范美术教育专业,1986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花鸟画专业研究生班。中国现代美术研究院中国画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花鸟画研究院副院长、北京师范大学首届中国画高研班花鸟画专业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大学生艺术节评委、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研究员、湖北省画院特聘画家、北京朝阳画院画家。 作品入选中国首届写意画展、中国花鸟画学术邀请展、全球华人精英艺术家作品展、当代中国画名家邀请展、北京奥运精神·中国画名家作品展、上海世博会全国美术作品展优秀奖、美国林肯中心绘画作品展、日本东京都艺术节优秀作品展等国内外大型学术展览。不少作品已经被中南海、人民大会堂、文化部、民革中央、亚足联、全国妇联,联合国总部、美国花旗银行、东京都日中友好协会、中国台湾省政府、澳大利亚BHP集团、德国政府机构收藏。
潘晓的个人经历
我今年23岁,应该说才刚刚走向生活,可人生的一切奥秘和吸引力对我已不复存在,我似乎已走到了它的尽头。回顾我走过来的路,是一段由紫红到灰白的历程;一段由希望到失望、绝望的历程;一段思想长河起于无私的源头而终以自我为归宿的历程。 过去,我对人生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幻想。小学的时候,我就听人讲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雷锋日记》。虽然还不能完全领会,但英雄的事迹也激动得我一夜一夜睡不着觉。我还曾把保尔关于人生意义的那段著名的话:“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工工整整地抄在日记本上的第一页。日记本记完了,我又把它抄在第二个本上。这段话曾给我多少鼓励呀。我想,我爸爸、妈妈、外祖父都是共产党员,我当然也相信共产主义,我将来也要入党,这是毫无疑义的。后来我偶然看到一本过去出的小册子《为谁活着,怎样做人》。我看了又看,完全被迷住了。我开始形成了自己最初的、也是最美好的对人生的看法:人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生活得更美好;人活着,就应该有一个崇高的信念,在党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一切。我陶醉在一种献身的激情之中,在日记里大段大段地写着光芒四射的语言,甚至一言一行都模仿着英雄的样子。可是,我也常隐隐感到一种痛苦,这就是,我眼睛所看到的事实总是和头脑里所接受的教育形成尖锐的矛盾。在我进入小学不久,文化大革命的浪潮就开始了,而后愈演愈烈。我目睹了这样的现象:抄家、武斗、草菅人命;家里人整日不苟言笑;外祖父小心翼翼地准备检查;比我大一些的年轻人整日污言秽语,打扑克、抽烟;小姨下乡时我去送行,人们一个个掩面哭泣,捶胸顿足……我有些迷茫,我开始感到周围世界并不像以前看过的书里所描绘的那样诱人。我问自己,是相信书本还是相信眼睛,是相信师长还是相信自己呢?我很矛盾。但当时我还小,我还不能对这些社会现象进行分析。况且过去的教育赋予了我一种奇怪的能力,这就是学会把眼睛闭上,学会说服自己,学会牢记语录,躲进自己高尚的心灵世界里。可是,后来就不行了,生活的打击向我扑来。那年我初中毕业,外祖父去世了。一个和睦友爱的家庭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为了钱的问题吵翻了天。我在外地的母亲竟因此拒绝给我寄抚养费,使我不能继续上学而沦为社会青年。我真是当头挨了一棒,天呵,亲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那么社会上人与人的关系将会怎样呢?我得了一场重病。病好后,借助几个好同学的力量,给街道办事处写信,得到了同情,被分配在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厂里,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那时候,我仍然存在着对真善美的向往,也许家庭的不幸只是一个特殊的情况,我现在已经踏上了生活,生活还是充满诱惑力的,她在向我招手。但是,我又一次失望了。我相信组织。可我给领导提了一条意见,竞成了我多年不能入团的原因……我求助友谊。可是有一次我犯了一点过失时,我的一个好朋友,竞把我跟她说的知心话悄悄写成材料上报了领导……我寻找爱情。我认识了一个干部子弟。他父亲受“四人帮”迫害,处境一直很惨。我把最真挚的爱和最深切的同情都扑在他身上,用我自己受伤的心去抚摸他的创伤。有人说,女性是把全部的追求都投入爱情,只有在爱情里才能获得生命的支持力。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尽管我在外面受到打击,但我有爱情,爱情给了我安慰和幸福。可没想到,“四人帮”粉碎之后,他翻了身,从此就不再理我……我躺倒了,两天两夜不吃不睡。我愤怒,我烦躁,我心里堵塞得像要爆炸一样。人生呵,你真正露出了丑恶、狰狞的面目,你向我展示的奥秘难道就是这样!?为了寻求人生意义的答案,我观察着人们,我请教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初出茅庐的青年,兢兢业业的师傅,起早摸黑的社员……可没有一个答案使我满意。如说为了革命,显得太空不着边际,况且我对那些说教再也不想听了;如说为名吧,未免离一般人太远,“流芳百世”“遗臭万年”者并不多;如说为人类吧,却又和现实联系不起来,为了几个工分打破了头,为了一点小事骂碎了街,何能侈谈为人类?如说为吃喝玩乐,可生出来光着身子,死去带着一副皮囊,不过到世上来走了一遭,也没什么意思。有许多人劝我何必苦思冥想,说,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许多人不明白它,不照样活得挺好吗?可我不行,人生、意义,这些字眼,不时在我脑海翻腾,仿佛脖子上套着绞索,逼我立即选择。我求助人类智慧的宝库——拼命看书,希望从那里得到安慰和解答。我读了黑格尔、达尔文、欧文的有关社会科学方面的著述;读了巴尔扎克、雨果、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鲁迅、曹禺、巴金等人的作品。可是,看书并没有使我从苦恼中得到解脱。大师们像刀子一样犀利的笔把人的本性一层层地揭开,让我更深刻地洞见了人世间的一切丑恶。我惊叹现实中的人与事竟和大师们所写的如此相像,不管我沉陷在书本里还是回到现实中来,看到的都是一个个葛郎台、涅赫留道夫式的人物。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呀,使劲地想,苦苦地想。慢慢地,我平静了,冷漠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给了我深刻的启示。人毕竟都是人哪!谁也逃不脱它本身的规律。在利害攸关的时刻,谁都是按照人的本能进行选择,没有一个真正虔诚地服从那平日挂在嘴头上的崇高的道德和信念。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有什么忘我高尚的人。过去那些宣传,要么就是虚伪,要么就是大大夸大了事实本身。如若不然,请问所有堂皇的圣人、博识的学者、尊贵的教师、可敬的宣传家们,要是他们敢于正视自己,我敢说又有几个能逃脱为私欲而斗争这个规律呢?!过去,我曾那么狂热地相信过“人活着是为了使别人生活得更美好”,“为了人民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现在想起来又是多么可笑!对人生的看透,使我成了双重性格的人。一方面我谴责这个庸俗的现实;另一方面,我又随波逐流。黑格尔说过:“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这几乎成了我安抚自己、平复创伤的名言。我也是人。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我是一个合理的人,就像所有的人都是合理的一样。我也挣工资,我也计较奖金,我也学会了奉承,学会了说假话……做着这些时,我内心很痛苦,但一想起黑格尔的话,内心又平静了。当然,我不甘心浑浑噩噩、吃喝玩乐了此一生。我有我的事业。我从小喜欢文学,尤其在历尽人生艰辛之后,我更想用文学的笔把这一切都写出来。可以说,我活着,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它——文学。然而,似乎没有人能理解我。我在的那个厂的工人大部分是家庭妇女,年轻姑娘除了谈论烫发就是穿戴。我和他们很难有共同语言。他们说我清高,怪癖,问我是不是想独身。我不睬,我嫌他们俗气。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常使我有一种悲凉、孤独的感觉。当我感到孤独得可怕时,我就想马上加入到人们的谈笑中去;可一接近那些粗俗的谈笑,又觉得还不如躲进自己的孤独中。我自己知道,我想写东西不是为了什么给人民做贡献,什么为了四化。我是为了自我,为了自我个性的需要。我不甘心社会把我看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我要用我的作品来表明我的存在。我拼命地抓住这惟一的精神支柱,就像在要把我吞没的大海里死死抓住一叶小舟。我体会到这样一个道理:任何人,不管是生存还是创造,都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就像太阳发光,首先是自己生存运动的必然现象,照耀万物,不过是它派生的一种客观意义而已。所以我想,只要每一个人都尽量去提高自我存在的价值,那么整个人类社会的向前发展也就成为必然的了。这大概是人的规律,也是生物进化的某种规律——是任何专横的说教都不能淹没、不能哄骗的规律!按说,一个人有了事业,就会感到充实、快乐、有力量。可我却不是这样,好像我在受苦,在挣扎,在自己折磨自己。我处处想表现出自己是强者,可自知内里是脆弱的;我工资很低,还要买大量的书和稿纸,这使我不得不几角钱几分钱地去算计……我有时会突然想到,我干嘛非要搞什么事业,苦熬自己呢?我也是一个人,我也应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小家庭,去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再说,我真能写出什么来吗?就算是写出来了,几张纸片就能搅动生活,影响社会?我根本不相信。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可我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呀,仿佛只要松出一口气,就意味着彻底灭亡。真的,我偷偷地去看过天主教堂的礼拜,我曾冒出过削发为尼的念头,甚至,我想到过死……心里真是乱极了,矛盾极了。编辑同志,我在非常苦恼的情况下给你们写了这封信。我把这些都披露出来,并不是打算从你们那里得到什么良方妙药。如果你们敢于发表它,我倒愿意让全国的青年看看。我相信青年们的心是相通的,也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潘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