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廓

时间:2023-06-10 00:26:10编辑:奇事君
人物简介

郭廓,笔名双城、郭远山。性别,男。1939年7月7日出生,山东寿光人。中共党员。历任济南市文联《泉城》杂志诗歌散文组组长,文学创作研究室主任,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济南市作家协会秘书长、副主席,山东省作家协会第四届理事,济南市第九、十届政协委员,山东省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理事、国际华文诗人笔会(六届)代表。中国诗歌学会理事。195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个人诗集

著有诗集《芳草集·日观峰晨曲》、《心泉奏鸣曲》、《郭廓抒情诗》、《黎明风景》、《郭廓诗选》,编纂诗集《济南诗雨》、《当代诗人手稿集》等。长篇报告文学《都市之梦》(与人合作)获山东省新时期工业题材作品荣誉奖,诗歌《常青树》获1981年山东省优秀文学创作奖,《诗·酒》获全国首届诗词大赛三等奖,《幻想》获绿色环保杯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

笔者回忆

知道郭廓这个名字,还是上个世纪50年代末期。那时笔者在《大众日报》“丰收”副刊做编辑,他在济南成丰桥北路西一家国营大厂工作。当时,他就是济南最有名的几个写诗的工人之一了。之后,我虽然离开了那个我所热爱的岗位。但在报刊上我还是经常能看到他的名字。那时我就确认,他在省内已是知名度相当高的诗人了。

他首先是个工人,而是个优秀工人,有知识的工人。至今,他身上仍然珍藏着“大炼钢铁”时岁月老人给他雕绣的花朵——因公负伤的疤痕。其实何止于这类雕花,岁月老人给予他心灵的雕花恐怕就更多了。诸如工人的刚正不阿,不卑不亢,率真耿介;强烈的上进心,求知欲;对文学,对文学的最高形式(品种)诗歌的钟情与追求……在一个“非科班”出身的人身上所产生的奇迹,是时代的恩惠给予,是他自己的努力所结出的丰硕成果。

20年之后,“畸变”,我回到了文坛。在办《泉城》文艺初期,编辑部缺少一位具有诗歌创作水平,并对诗歌具有较高审美能力的编辑,领导上让我到一个什么什么单位,当面看下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一问,是他,嗐,我早已久闻大名!

那天,穿着工作服的他,在一间比较狭小的,说是办公室不像办公室,说是车间也不像车间的屋子里,他坐在矮椅上,手持又薄又小的刀、铲,在木质模型上,全神贯注地,对汽车身上的那些“心肝脾肺肾”,刮剔填补,直到匀称圆融为止。我站在一旁看了多时,他才发现了我这不速之客,一个只知其名而未曾谋过面的人。

我就说明了来意,他同意到《泉城》去。之后,我又来到了厂的组织人事部门,他们经研究后,同意放人。之后不多日子,他就成了《泉城》编辑部诗歌编辑。

又是一个20年过去了。

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先在编辑部后在创作室,现在又住在一个宿舍,朝夕碰鼻子碰脸。郭振德是他的本姓名,只在他的档案袋里用,却很少为世人所知。他的故乡在潍坊市的寿光县,那是全国“蔬菜大王”县。怨不得他对绿色那么情恋,对鲜活的生命那么炽爱!

文学编辑,个个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他们个个都是“艄公”,都是“摆渡人”;但他们不是“逍遥津”上的船工,他们是以一己的辨才高识,在堆积如山的万千来稿中,舍弃平庸,遴选燧火;发现禾苗,灌浆施肥,使其茁壮,绽蕾开花结果。他们总是以坚强的臂膀摇啊摇,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把一批批的“初学写作者,由他们原本的“此岸”而达于或业余诗人、作家、或专业诗人、作家的“彼岸”。他们的成才,他们今天能在建设先进的思想文化的岗位放出霞光异彩,凡是具有些许良知的人,都不会忘怀文学编辑们给予他们的帮助和指引。

郭廓就是其中之一。

但他从来不自诩某某是他的学生,某某是他培养出来的,某某在成长的道路上得益于他的一臂之力。他总是说,干编辑是领导给的工作任务;文学写作,除了在学校的课堂上有老师之外,那就是这些“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们了。

在一段时间里,他选编的诗稿,领导授权由我终审签发。他所选编的诗稿,看诗不看人,决不发所谓“人情稿”、“交换稿”,他在每篇(组)稿签的“编辑意见”栏里,都非常认真地写出所以能变成铅字的中肯意见和建议。由此我认定,他在做诗歌编辑的时候,他的“小庙”里基本上没有“屈死的鬼”,他可称为诗神御前的一名诚实的佑护者,捍卫了一方诗坛的圣洁,避免了对她的亵渎。回顾历史,他没选出一首“走眼”之作,“误伤”了我们的所亲所爱。这一切说明:他不但自己为诗精益求精,与时俱进,一步一个台阶,向真正的“大文学”纯化,而且在诗歌审美上,能独具慧眼,在诗歌评论上有很高的造诣。多年来,他选编诗集和其他文学作品20余部,进一步扩大了许多诗人作家的知名度,激发和调动了他们从事不间断的文学创作的信心和积极性。我把这些都称之为他对文坛的“隐现”和“隐献”。他经常受聘为基层的文学社团传经送室,释疑解窦,所花费的心思就更应归纳这一档中了。为此,他成为省会城?市文坛名人,被评为国家一级作家,被选为市作协副主席,并担任市诗协委员。他在“耳顺”之年,仍竭力不息,为弘扬先进的思想文化,为作家的合法权益和创作条件的改善以及开辟公交线路、增加邮政设施,落实高职人员医疗保健政策等而奔走,而操心,而呼喊,获得很多人的称赞。他是青年业余作者的良师益友;他是同辈人的诤友;他在所有握有权柄的人面前,是个摈弃奴颜媚骨的富有“距离感”、“疏远感”和一定程度上的“冷面人”,在任何场合下,敢于“亮”出自己的观点,从不屈意迎合以讨领导的欢心。我因为当过他几天芝麻大的“领导”,深知个中三昧,给予他上述的评价,绝对不为过分。

笔者一向认为:没有数量就没有质量,但单纯的数量并不等同质量。郭廓之为诗,特别是他的新时期以来的作品,既多且优。粗略的算一下,已出版诗文集7部。他的作品不断在省内或全国知名的刊物如《诗刊》、《绿风》、《诗潮》、《星星》等刊物上发表。他是位多产、优秀的诗人。他不但在国内知名,他的诗作还在港、台以及日本的刊物、诗集上面世。

文学是人学。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人,首先生活在自然中,然后才生活在社会中。人对自然的爱,就是对人之本我的爱。

新时期以来,郭廓的诗,基本上舍弃了配合政治的影子,注重了教育、认识、审美三个功能的完美结合,特别在审美功能上,他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时代高度。就中最为突出的,是他对生命——人生这个大主题的意象外化。他在他的一些新近的诗作里,看到风刮断了新发的树木枝条,他就像自己折断了胳膊、腿那般疼痛,他细折一片绿叶,看到那上面的缜密纹理脉络,就拟人化为自己身上的经络;他看到一堵墙挡住了他对绿色世界的给予他的生命融合,宁肯用自己的头胪在墙上撞一个大洞,也要让那片生机勃勃的生命世界活在自己的心中……

诗人风采

昂扬亢奋,净化心灵,永不停息自己的翅膀翱翔于蓝天;他睥睨人生的不公平,他唾弃那些不符合、不附丽于美好人生的全部丑恶。但他并非自诩惟我“一枝独秀”,“万般皆下品,惟有吾高洁”。他写道:“终于又听到了/潮汐缠绵的呢喃/灵犀一点/等了十年……/在狂放不羁的靛蓝里/洇渡 灵魂/洗涤那颗/被世俗污染的/肝胆”。 (《又见大海》《诗刊》1999.9)在这里,他让我们窥视到一个正直的诗人,生活在人生的大海里,那种可贵的自觉自省、自磨自砺,自我升华,自我腾翔的——一斑;任何人都存在着人生理想和实现的可能性的差距。是瞒怨“天理不公”,还是高瞻远瞩大千世界万千气候的变幻莫测,给予恰切评估。以激人励已,这又是诗人看待人生,必然要碰到且不得装聋作哑的严峻问题。在一首题为《五月》,而诗未注有“写于爱人下岗时”的诗中,诗人对国家大势譬喻之为“大鹏”,“翱翔在/岁月的时空”。但是,它是有阵痛的,他说,“尽管有几片羽毛/被急驰的雷电误伤/雨过天晴,翅膀上/依然驮着七彩霓红/亮丽万里航程/欲望如枯叶 纷纷/凋零 树上鸟巢里/孵出一声声雏鸟的啼呜/不可有片刻懈怠只有/飞翔 才能创造新的生命!(《五月》,《诗刊》 1999年9月,收入《99中国年度最佳诗歌》)在这里,我们听到了他的心脏的跳动及对美好的企盼和瞩望。

诗人神采飞扬,永远在像象的空间里寻寻觅觅着一切美好。他在《编钟》里不是听到而是“看”到了生命的原始天真和鲜活的人类大化的那特殊的瞬间恒定。“一群锈迹斑斑的蝌蚪/畅游在历史的沧桑里/奏一阙 圣乐/让破云而出的朝暾/眸子 为之一亮/在时间的河流中/鱼 终于成长图腾/对于劳动者而言/这比那虚无缥缈的/龙 更令人神往……”(见《诗潮诗刊》2000年—2月号,并被收入台湾出版的《四十年诗选》)鱼,绝对是“龙”的祖宗,也是人的祖宗。龙,是人们之大后之大后的“意象创造物”。诗人郭廓在这里,还其历史的本真,还其“史前”“史后”的本真,不失为文学的真善美之“综合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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